老师有多忙

回到家，老妈已经把凉掉的饭菜热了一遍。

她一边给我盛汤一边唠叨：“人家当老师闲闲的，有课去上课，没课就照顾家。你小时候，村里哪个老师不是有课去上课，没课时下地浇菜种地两不误？

就你，当个老师，比总理还忙，家离学校这么近，从来不在饭点准时回来。有时家里有事，叫邻居帮忙都比叫你管用……”

这是我亲娘眼中的教师，她认为她的女儿，把一个谁都“了解”的普通又清闲的工作，硬要夸张成旋转中的陀螺。

她不能理解。

亲娘尚且如此，在别人的眼里，恐怕更是如此吧？

那么，我们教师的工作，真的就只是上课吗？

那么多的时间，我们还忙成这样，时间都去哪儿了？

此时，周末，夜深人静，且容我倾诉些许……

我是一名老师，如果把时间给学生，我丝毫不冤。

上课、改作业、疏导孩子成长的烦恼，带他们玩，那是职责所在。

我们也很愿意。

我们还想，在上课之余，一段段的，组织学生做些实实在在的能够对他们的童年有些帮助的活动。

如运动会，让体能好的他们从竞技体育中感受到收获的乐趣，体能差的，在为同学欢呼呐喊的的过程中培养集体荣誉感。

如班级美食节，来一场百花齐放的厨艺秀，哪怕色香味俱差，也一定会满溢着欢乐温馨。

哪怕只是有一天天气特别怡人，阳光正好，微风不燥，带上孩子们振臂一呼：“走，我们去校园的角落找惊喜！”

一场可触可摸可闻有笑声有激情的团体小体验过后，孩子们的作文势必比坐在教室里枯燥地背“好词佳句”磨破脑子生搬硬套来得有灵气……

孩子们的童年，在我们的陪伴下，一定会回忆满满，一个个同学的形象是立体的：某同学小时候玩游戏反应最呆萌、某同学总在活动中掉链子、某同学曾当选为班级大胃王……

而不是若干年后翻阅童年，除了课堂就是作业，对同学的认识只有“他考试成绩好”或者“他考试成绩不好”，多么无趣！

可是，许多设想，我们都没有时间去实现，我们的时间，只有一小部分给了学生，还有的到底给了谁？

给了谁？

给了谁？

01   时间  给了各种强行摊派的非教育任务

曾看到一则新闻：2016年8月底，甘肃省的杨改兰举家自杀案轰动全国。周围县份为了避免再出现此类事件，竟抽调大量教师搞承包责任家访，摸贫查困。

因受贫困折磨，在无望的生活中惨烈自杀，事件之悲惨令人扼腕叹息。

可调查这样的事跟老师有什么关系？

被扣上任务帽的老师们一脸懵逼，但是习惯性地很听话，一个个呆萌呆萌的，仔细地记录，认真地调查……

别笑！请别笑！

这类事，绝非偶然，我们甚至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。

远一点的，想到上一回全国人口普查，抽调全体中小学老师上阵！

为什么呀？

这跟我们有啥关系？

据说理由很简单：老师们文化程度高，记录比较清楚。能者多劳。

亲们，“能者多劳”这个说法，在当下，确定不是一种讽刺？

反正我是反感的，我身边的同事们也是怨声载道的。

但是嘴里抱怨着，身体却像被施了魔法的提线木偶一样乖乖地服从，

因为上面说，这是“zz任务”，

我们不敢不听话。

02  时间  给了各种不明所以的调查统计

“通知：请各班班主任于本周内做好班上每位学生的上放学方式调查，并根据表格要求做相关统计登记……”

每次手机响起，看到是学校通知，都会小心肝儿一颤、菊花一紧：这几天的空节课时间又要被安排满了！

是的，每学期一次的“学生上放学方式”调查统计又来了。

调查孩子们有几个走读，几个自接，几个坐正规车，几个坐三轮车，分别占多少百分比……

我们完全不知道是哪个部门摊派下来的任务，也不知道做这些调查的意义是什么，反正没有发言权，大家都在做，你一个人不做说不过去，就也做吧，息事宁人为上策，不必为区区小事伤了上下级和气。

可是讲真，调查几年了，年年耗去我们几天时间，也不见得有什么跟进的配备措施，校门口的交通还是一如既往的拥堵，孩子们该步行的还在步行，该自接的还在自接，该坐无证小三轮的仍然在坐无证小三轮……

偶尔会在即将放学的时候，校门口会开来一辆交警的车，停留个三分钟左右，拿着手机摆好架势，等学生排队走出校门的时候，拍几张照片，趁着人流还没形成合围拥堵之势，赶紧开走了。

（能理解，他们需要这些照片做材料，现在流行“痕迹管理”嘛。）

还有调查统计校外托管的通知，

每个学期都有，比大姨妈还准时。

调查有多少学生参加校外托管、分别是哪些托管（名称）、午托和全托分别收费多少……

有时候大周末的接到任务说周一就要交数据，

你让我们知道一下这项调查的意义也行啊！

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？

图样图森破！

君不见“小饭桌调查”、“留守儿童情况调查”正在一波一波地袭来，更离谱的，还有卫生院的接种登记情况调查……

无奈啊无奈，加工资分奖金的时候，老师常蜷缩在被遗忘的角落里黯然神伤，有调查统计的任务的时候，又成了各个机关单位的免费公用服务生，呼之即来，挥之即去。

能者多劳，勿谈报酬——教师嘛，人类灵魂的工程师，生而应当是道德的楷模。谈钱，就俗了！

可是，明明跟我们教书育人无关的任务，为什么要这样理所当然地“进校园”？

你们认为我们能做得好，我们就要搁下我们法定服务的目标——学生，停下批改着的作业，放下备了一半的课，帮你们分担你们劳得不如我们细致的工作？

能者多劳？

你才是能者，你们全家都是能者！

我们不想戴个不知所云的“能者”头衔做着不明所以的事，只想安安静静地教书，上班时间里，空节课备课、改作业，有课的时候能带着最充足的准备，用最饱满的精神来给学生授课！

调查复调查，调查何其多。教师忙调查，万事成蹉跎。

03  时间  给了一系列不切实际的怪味教育

如果要我做个比喻，那么，德育、传统文化之类的教育，应当是盐。

无形有质地揉合在自然的教育之中，如汤里放置适量的盐，美味适口，可若非要单独地给提炼出来，要老师们专项去搞这类教育嵌入，岂不是有种逼孩子吃盐的感觉？

且不论消化与否，光是这口感，会有人愉快地接受并从心里爱上吗？

就如，纪念传统节日的初衷是好的，可是那只是设计者的初衷，事实上我们接收到的情况是：一层一层传达下来，到了基层，离交材料的截止时间只有两三天甚至一两天了！

于是，我们只能匆匆的应付，连夜通知家长帮孩子们摆拍活动照。

次日，一大片赶制的照片出炉：重阳节清一色为老人洗脚按摩，清明节清一色站在写着“缅怀先烈”的黑板前一脸肃穆，端午节清一色捧着粽子做垂涎欲滴状……迷之无奈，迷之尴尬。

这类传统教育，让我们结合教材自然地渗透，多美——

从“清明时节雨纷纷，路上行人欲断魂”中感受清明的悲怆与凄凉；

从端午的来历中，追溯屈子的风骨；

从《白蛇传》的故事中，体会传说的美妙；

从“遥知兄弟登高处，遍插茱萸少一人”、“东篱把酒黄昏后，有暗香盈袖”的美妙古诗词中，品味重阳的风俗与时景……

或者由社区定期举办主题活动，我们倡议孩子们走出课堂——

去体验清明的踏青扫墓，

去围观端午的赛龙舟，

去欣赏重阳的菊花展，

去参与春节的送春联、拜大年……

教育，有那么多美丽的途径可以走，为何偏选这条独木桥？

老师累，家长累，孩子无所适从，以为过节就是摆拍、摆拍，各种摆拍。

04  时间  给了各种花样百出的面子宣传

接到一摞宣传单：宣传《平安F市》（化名。因为我很爱我的家乡城市，不想让这个美丽的名字出现在吐槽文里）。

领到的时间是早操时分，上面要求内容必须传达给每一位家长并填写回执，然后老师们把家长所填信息整理成电子表格，于下午三点之前发送给有关负责人。

天啊，这布置任务的，考虑过给我们办事的时间了吗？

看到这么急，长期在基层工作锻炼出的责任感和顺从惯性，让我们没空去想这到底是什么任务，就火速发微信群、QQ群，通知家长上午第二节或第三节紧急开会，群中未回复的家长还要一个个电话通知，打得听到电话铃声都犯恶心。

终于，把一脸懵逼的家长们从各个岗位上召集到学校，告诉他们：亲，没有出人命，只是上级要求要填个安全宣传回执单……

家长中修养好点儿的，佯装淡定斯文有礼地道“这些安全事项我们都已了解，平时也都在交代孩子”。

修养差点儿的，眼里的洪荒之怒火焰闪闪，看得出是碍着“人质”在老师手中，敢怒不敢当面言。

老师们也是冰雪聪明之人，岂能不知，但根本无心理会他们的心理活动是否过于频繁，立即着手教全体家长按规定填写好回执。

家长们文化程度层次差异，哪怕示范得就差手把手了，每个班还都会有几个需要老师代笔填写的，不然就是写错给你改的。

收了回执，在家长们怨恨的白眼中绝尘而去，风风火火闯九州般地赶填表格。

这份表格，每个学生要填所在班级、两个联系电话和对应监护人、家庭住址、所属村居。这任务的完成时间之急迫，工作量之大，让所有班主任放弃了午休赶工，有的在办公室里叫了快餐匆匆扒完继续做，有课的还要临时调课，这项工作优先，险险地赶在截止时间到来的时候发送给指定负责人。

你以为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这样了结了吗？

NO~！！！

第二天还接到相关的通知，说上面如果有人电话访，要说好话。看了下问题，被其中的两个辣到了眼睛：

“您对我市社会治安满意吗？”

“您所在的村居是否入户宣传平安？”

我勒个去啊！

这原来是村居委会的任务！

那为什么叫我们来办理？

为什么不是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自己入户去宣传去办理？

做都做了，只能气呼呼地推理一下原因：

会不会是因为学校是各家孩子的聚集处，让孩子们每人一张，欢欢喜喜带回家，这个宣传，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播种到千家万户。

多么省时高效！

可是，这关我们什么事？这为什么会变成老师的任务？

你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吗？

你，太、太、太天真！

别问我为什么讲话结巴——接到“法制安全知识”类宣传任务，因为术语不熟，咬到舌头了。

哎呀，不能多说了，我该去发放并解说《电信网络防范宣传手册》去了……

各个职能部门的亲们，职责分明分工明确行不行？

你们不能因为看起来事情很简单，我们帮着做一下只是“举手之劳”，再多的时间，也经不住这样你一天我半天的耗啊！

再强壮的骆驼，也经不住这样你一点我一点的往背上加稻草啊！

我们是教育机构，不是免费劳动力慈善机构

我们是教师，不是万金油！

我们是园丁，不是螺丝钉！

05  时间  给了各种大同小异的信息采集

自从当了老师，总感觉跟表格的缘分越来越难舍难分。

想起“全国教师管理信息系统”还心有余悸。这是一个布满了必填“*”标志的大表格，填完它以及整理附上表格中的相应材料复印件，我们平均度过了三个糟心的工作日和……工作夜。

不要问我表格有多少，我会告诉你很多，很多……

然后那几天——

举头望明月，低头填表格。

洛阳亲友如相问，就说我在填表格。

垂死病中惊坐起，今天还要填表格。

春风又绿江南岸，明月照我填表格……

最熟悉的表格莫过于年度考核登记表了。

该登记表上，一大段的东西要手写，且要一式手写两份。这考核本，我认识它已经有二十年了，任时代变迁，本子样式一直如初见，农耕时代手写，现在信息时代仍是。

写得手麻麻的，附上相关检查材料，交上去了，以为可以喘口气，你刚搬出作业本，通知又来了——

这回又是一个万众吐槽的大项目：

请各教师根据群共享里的通知，打开“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”把各项资料填写完整、传照片、发布通知、发布成绩、晒课……

卖火柴的小女孩啊，请给我一把火柴吧，我也要擦燃它们，让它们带着我，回到我奶奶那个农耕时代……

这世道怎么了？明明发明信息化管理，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更便捷，节省我们的时间，让我们把时间用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。

可是，事实是：我们发明了工具，却让工具奴役着我们。

信息平台听起来像是要服务于我们，然而，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却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，要我们从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去喂养它，让它茁壮成长，以期日后我们可以使用它。

可是，谁知道等这“婴儿”长壮实了，我们还有没有命享受它的服务呢？

敬爱的设计者啊，如果你们有诚意真正地想让我们享受便捷的资源，可否走心一点办事，请专业人士把这些平台整清楚了再让我们来使用，行不？！！！

你未唱罢，这边厢又有表格登场：

“师德信息”、“专业技术职务聘任情况”……

一看内容，明明跟前几天填在资格注册网表格上的东东几乎一样，怎么又变了一个模板出来向我们要资料？

可是，你的质疑是不会有人理会滴！交表时间急迫，你只能选择赶紧填了交差……

唉，不要叫我老师了，改称我“表姐”或“表妹”得了！

06  时间  给了各种无聊无效的职务培训

唧唧复唧唧，教师在挂机，

不闻读书声，唯闻师叹息。

问师何所思，问师何所忆？

师亦无所思，师亦无所忆。

感冒已三天，没空擦鼻涕。

夜深愁几许？忙着做培训。

——每年总有那么几回，你要参加各种师德或业务培训。以前是暑假里抽几天，进城去听课。现在呢，信息时代，谁还跑跑跑啊？——改革了，改成网络培训。

升级版的培训，让你更干，更爽，更安心？

NO，时间更长、过程更惨、折磨更揪心！

比如，亲，你知道奥X教育（一种网络培训）吗？

每个学年结束，我们就开始参加这项“培训”了，有时历时三个多月过去了，还没有培训完，一段段的叫你看视频，贴作业、写心得、传课件……

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，我们很乖地一一照办。可是，参加这网络培训的几十万教师同行们，请你们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：这真的有用吗？

这样的东西，除了磨去我们的激情，磨去我们的神采，耗了许多电和流量，这形式的培训，真的没什么实际作用的好吗？

光是研究它繁琐的操作方式，就能让你分分钟想遁入空门。

想出这学习方式的头儿，好歹你让人把网站建设得简明易懂易操作点啊！

就好比你要请我们吃只鸡，煮好端上来，我们动手吃便是，但是让我们自己开始烧水杀鸡拔鸡毛生火自己煮，这算是几个意思啊？

鸡还没吃到嘴，享用它的热情已经被耗光光了！

我甚至开始怀念之前的面授培训了，

至少，从前的培训，真的只是让我们去接受培训，不需要研究那许多磨脑子的方式……

07  时间  给了无数并无实效的琐碎记录

每个班主任，都有一本厚厚的工作手册。

翻翻手册，至少有三大块内容感觉可以打入冷宫了，但是没有上级的首肯，谁也不敢妄动。

一块是安全工作记载，每天必记。

“安全重于泰山”，怎么能疏了安全教育？

当然，这教育是要有的，但是，让每个老师每天课前3-5分钟讲安全注意事项并进行记录，真的合适吗？

对于交通安全注意事项——

老师天天讲，讲到舌根发麻，如果有个熊家长带孩子过马路从来不等绿灯，请问孩子是听老师所说的，还是学家长所做的？

身教重于言传嘛！你天天唠叨，除了引起孩子反感，并没什么用好吧！

对这些安全注意事项，直接让社区去培训家长，家长素质提高了，孩子的行为规范自然跟着提高，比老师纸上谈兵般的强调强调再强调，效果要好很多的啊！

对于珍惜生命——

与其天天不厌其烦地告诉孩子们跳楼会死，不死也会残，不如教他们热爱生活，笑对挫折，就不会轻易去跳了嘛！

对于减少意外——

与其告诉孩子们不要随便去游泳，严防死守地防溺水，恨不得把他们用笼子锁在家里，

不如花些时间让他们学游泳，识别什么样的水域不能随便尝试？

导，胜于堵。

四千多年前大禹治水成功，不就是用行为告诉我们：因势利导，胜过严防死守！

这安全工作记载的功能在哪里？防的是个“万一”。

曾闻有个学校，一个学生在暑假期间溺水，明显家长监护失职对不对？

然而，接到噩耗，该校召集全校教师召开紧急会议，检查是否安全记录到位，发现大家记录完整，松了一口气。

这里有什么必要的关联吗？

如果刚好没有填写完整，那学生溺亡事件里，这老师就需要负责任了？

年年有人溺水，年年有人跳楼，如果意外死亡的学生班级手册里，天天都有记录，感谢上帝，这个班的老师总算是躲过灾难了。如果记录不完整，哪怕你是有用心教育，也无人相信你的无辜。

这老师当得，真真是赚着卖白菜的钱，操着卖白粉的心。

我们多想多带学生阅读文艺书刊，让他们对未来的人生充满美好的展望，而不是天天在课堂之前应当酝酿一定氛围的时候，强插入不伦不类的硬性规定：在孩子们耳边唠叨安全事项，还要记录给别人看表示我做过——以备在学生万一出现意外事故时，这可以做为呈堂证据来洗雪自己莫须有的罪名。

痕迹管理，劳心劳力，耗去无数时间，对教育孩子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，其本质，其实就是为了在万一出事时，给分管我们的头儿打造一枚“免责声明”罢了。

……想来无奈又可笑。

另一块是家访记录。

又是农耕时代的“历史遗留产物”。

请问信息时代了，而且谁还一家一家登门去家访？上面的登记明显是要应付检查的嘛。

别说我们的时间被以上六大项占得满满，就算有时间，也有心去家访，我们登门，家长们会欢迎吗？

工作日，大家都在工作，专门留在家接待你，不现实。

休息日，人家也要双休，有老人要看，有孩子要陪，或是也想全天候穿睡衣放松休闲赖床一整天，老师您放弃休息时间突然来巡视，我还要整理房间，还要洗脸换衣服来接待，饭点到了还要考虑要不要留你吃饭……

时代不一样了，方式其实已经在与时俱进，有事电话聊、微信聊、QQ聊，各种聊，可是材料里偏偏还要填“入户家访情况”……每周至少填写两个家访详情，期中、期末还要记载普访情况……

还有学生的信息资料：学籍系统一份、点名册一份、手册还要一份，真的需要这样无尽重复吗？

这些完全没有作用的写写写，真的很耗时间的耶！

以上七大项看完，你说，老师的时间，都TM去哪儿了？

韩愈曰：师者，传道授业解惑者也。

现在呢？师者， 传道授业解惑 填表统计跑腿教书育人兼安保宣传员是也。

— END —

作者：一蝶（微信号：lanyidie7）：一枚内心正直而温暖的童心老师，喜欢一切温情的人与故事，一个路见不平敢于声援的人。是老师和家长的好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