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哉,痛哉!呜呼哀哉!
子夜时分,一阵鞭炮声,把我从我睡梦中惊醒,我揉揉惺忪的睡眼,隐约听到撕心裂肺地呼唤:“我的崽崽啊,我的崽崽啊,你怎么这么狠心,撒手不管我……”这声声呼唤,让人肝肠寸断。我下意识道:今天肯定出大事了。
我一骨碌起床,匆匆地寻声而去,见家属区鱼塘边设一灵堂。见一位管事者,问之,才知原来是我敬爱的同事谢寸一,永远离开了我们。现已被送往火葬场的路上。听到这个噩耗,我茫然如飘在汹涌的大海,感到生命的渺小与脆弱。头蓦地蒙了,晕晕乎乎,天旋地转。
寸一啊!你英年早逝,让我感到无限的悲痛。我简直不敢相信:昨日还与我并肩战斗,今日见到时,却是骨灰;昨晚还在办公室,精心辅导学生,今夜却未见其人。你那台“笔记本”,在办公桌上依旧开着。它无声地告诉我,你对生活充满希望,对明天充满期待。然而,这一切都在昨晚被定格,定格在你生命的39岁。
逝者如水,流去不再,但你的形象,在我心中,永远是那么青春,那么有活力。
寸一啊,与你相处的日子,说短,也不短;说长,也不长。我发现,你与众不同,淡泊名利。不像有的同志,做事满腹牢骚,斤斤计较;见到利益,眼泛“绿光”。可你,做事默默无闻,勤勤恳恳;见到好处,总是谦让。天下还有如此“无私天地宽的”,就数你了。(
每逢上班,天刚蒙蒙亮,我走进办公室,第一个看到的,常常是你。今天我像往常一样,走进办公室,见你桌上的“手提”,还开着,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。物是人非,让我怎能不悲痛!当着同事的面,我不能擗踊嚎啕,强力克制内心的悲痛。在无人的时候,我默默地为你流泪。妻却安慰,说:“人死不能复生,也许这就是命。”我说:“好人怎么就这么短命?”
中午,我去你灵柩前,为你鞠躬。还未到灵堂,我的泪水开始外流。看到你的遗像,活脱脱如昨日,我的整个心被悲痛包裹着,没有透出一丝儿缝隙。你衣着简朴,常年穿着那谈红的西装,衬托着你那善良的面容。我们常夸你说:“身体很棒,连感冒都很少。”你笑笑说:“我血压很高,高到190左右,热血沸腾,不怕寒冷。”我们穿着厚厚的羽绒,你却衣两件单衣,就能过一寒冬。大家善意地提醒,要吃降压药。你却说:“我的血管是“金德管”,耐高压。我小学毕业时,就检测出,血压高达190左右。”我们见你这么说,也就不在意。谁知这次,你突发心肌梗塞,连抢救的机会都未给,匆匆地就离开了我们。
听说,你的妻子,伤心欲绝。你的母亲,嚎啕痛哭,声嘶力竭。你的儿子,还小,在灵堂前玩耍,全然不知爸爸永远回不了家。也许有一天,他会问母亲:“我的爸爸呢?”你妻子肯定会编出,善意的谎言:“儿啊,爸爸在很远,很远的地方,等到有一天,他会来看我们。”
寸一啊!你的学生,也想你啊!听到你不幸的消息,同学们心情沉重,纷纷要求到你的灵柩前,为你鞠上深深地一躬。寸一啊!他们都去了,给你送上了花圈,在你的灵柩前,为你三鞠躬。有的哭得跟泪人似的,有的噙着泪花,有的失声痛苦……
寸一啊!你安心去吧!大家都在为你祈祷,愿你在天堂幸福安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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